作者:丁红燕
1989年,我这个村子,与我一年出生的有6个男孩,就我1个女孩,也就是传说中的“桃花女”。或许,从我呱呱坠地的那一刻,就注定是“红颜薄命”。1996年9月至2002年7月,我在通城县关刀镇堑下小学读书。2002年9月至2005年7月在通城县关刀镇关刀中学读书,因病致残,肄业。
2008年农历十二月三日,我被确诊患有一种叫腰椎结核的恶体病,因腰椎神经受到压迫,堵塞,导致腰部下肢截瘫,大小便失禁,坐不了、站不了、动不了、吃不了、吃了无法排出,每天躺在床上,翻身需要父母一个抱上身,一个抱下肢,不仅如此,日日夜夜循环的痛,一个晚上打3支杜冷酊,所有的止痛药都不起作用,痛的时候全身出大汗,每天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可以睡一觉,可以暂时不痛,可是那是多么遥不可及的事情。
医生说:我这样的病,如果不痛,就真的没有救了,如果痛,证明还有知觉。听到这样的话,是多么的残忍啊!十二月五日,到武汉同济医院做手术,手术长达11个小时,伤口到底有多长我不知道,只知道缝了16针,这么长的伤口我不觉得痛,也因为钱的问题,手术后也没有用振痛棒,伤口的痛和下肢的痛比起来太微不足道了。十一日突然晕迷,说不出话,急救。十八日出院到家休养。农历二十八日晚上,急救进县人民医院,身上全部插满了管子大年三十晚上,医生把我父母喊到外面,说我没有救了,叫我父母做好准备,当时我已经失去了意识。
经过一个星期的抢救,渐渐地又恢复了意识,2009年正月十一日出院。平时我只能吃流食,每天吃粥,吃得我反胃,宁可饿,我都不想再吃粥了,二月四日是我的生日,吃了点东西消化不了,全身膨胀,又急救进县中医院,十五日出院。每天必须吃7种药抗结核,倒在手里满满手掌心。6月5日,因为脚痛,我受不了,我吃了一瓶利福平想自杀,全身发紫,又送到医院急救。12月因为大脚趾发炎,又送到县中医院治疗。因为没有知觉,期间我的脚被烫伤过4次,我不知道,我都已经这样,还有那么多的意外在我身上不停的发生。
几年下来,因为药吃得太多,经检查,胃有问题,吃什么吐什么。还检查到膀胱结石大出血,必须马上手术。这期间,我吃过的药打过的针可以用东风大车计量,我上的医院比我回的娘家还多。每当我脚痛的时候,身体就会随着脚疼开始发烫,烧的我全身无力大汗淋漓,一痛就是几天几夜,食不知味、夜不能寐。任何止痛药和止痛针都无效,让我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
游荡在这个让我致命的悬崖边缘,背负着破碎不堪的青春、伪装着坚强、藏着虚伪的笑容,我的青春,我的人生,从此搭载着最后一趟列车在不停的赶赴通往那个充满了黑暗的深渊。我该拿什么来支撑这疲惫不堪的灵魂?张着这张狰狞的面孔,撕裂开的悲痛,我所有的幸福都在一刹那全部毁灭了。留下的都是痛苦不堪的过去和回忆,能够让我发泄情绪的只有眼泪。躺在床上,墙是我唯一的依靠。日夜沉浸在伤痛中,那些好的坏的人、事、物每天都淋漓尽致地浮现在脑海中,对我而言,留不住美好,剩下的全是忧愁。我每天不停的问自己,为什么还苟活在这个世界上?人活着就要有追求的意愿,我没有方向,没有追求,这样的活着有何意义?
这些年来,我一直告诫自己:得之我幸,不得之我命。虽不勉强追求任何东西,可我还是渴望健康,渴求自由。
我有梦想,我要活下去,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,有希望梦想就会实现。
2012年,我结婚了。我的丈夫跟我一样患有残疾,但他诚恳实在,我们相依为命,也是一种幸福与希望的开始!
当时因为我背部的钢板与身体情况,不适合孕育,但作为一个妻子,最起码的传宗接代都不能,愧对公婆与丈夫,我决定手术取钢板,手术也很成功。我也如愿以偿怀孕了,但怀孕期间经常脚疼,各种抵抗力都很差,吃什么吐什么,经常十天半个月,滴水未进,几度被送医院保胎,靠打营养针维持身体。
医生几次强烈要求打胎,我说我能挺住,没有孩子了,我也活不了。8个月时,孩子在我身体里缺氧,如果不马上手术取出来,孩子的呼吸就会马上停止,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。这一刻,时间就是生命。可是,因为我的腰椎做过手术,打不了麻醉药,孩子当时的情况也不能打麻醉药。县医院没有这样的技术,医生建议只能去武汉,但如果去武汉孩子的呼吸能支持多久,谁也保证不了。
医生最后提了建议。要么不打麻醉药,直接拿孩子,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。九点多到的县医院,十点半就进了妇产室,在妇产科里我特别的清醒,医生用刀子划开我的腹部,像平时我们手撕东西一样,顺着定好的缺口一道撕下来,冰冷的手与手术刀、钳子等叮咚作响,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血液流淌在我的腰部,划开的那一刻,我忍不住大叫,医生护士说,有没有那么疼,赶紧把窗帘跟门关上,这样大喊大叫,外面的家属不知道会怎么想,那种撕心裂肺的呐喊至今还在耳边回荡。
孩子终于顺利的拿出来了,我向医生问了一句,我的宝宝平安吗?医生说宝宝很好,很可爱。之后我就完全没有意识,到第二天才清醒过来。
随后,宝宝检查出黄疸、肺部积水、脑瘫,各种问题都出现了,听到这些,突然觉得人生了无生趣了。当时,我爬到阳台上,准备跳下楼去,被家人阻止了。妈妈带着孩子去武汉抢救,检查也确诊为脑瘫,一家人的心情真的无法言喻。宝宝生下来五斤二两,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与抢救,只有四斤二两了。宝宝六、七个月大的时候,抱在手里脑袋都是东倒西歪的,还好,经过妈妈的精心照顾与呵护,得上天眷顾,值得欣慰的是宝宝现在健康地成长、也聪明伶俐。
命运之曲折坎坷,写到这里我落泪了,为何落泪?感觉每一寸痛都是为我量身定做的,不是我不够坚强,不是因为抱怨不是因为愤恨,只是因为现实太残忍了,命运太残酷。
从小我生活的家庭环境就使我变的好强、固执,不怕艰难险阻,当我走上这个现实的社会,既要与时俱进,又要学会如何夕惕若厉,做到元亨利贞,在失败面前能屈能伸,在成功之后能持盈保泰。可是命运不济,让我患上这种生不如死的恶病,让我无法拒绝、解脱,我宁可只为精彩活一天,也不要那么无助、彷徨、不知所措。
回首曾经,面对真实的自己,倾听内心,我并不甘愿就此沉沦下去,我的身体已经残缺了,在我的心还没有完全跟着残缺之前,我要重新振作起来。
其实,我一直都无法接受自己患上了这种恶病,直到近日,我才决定静下来面对现实。
2010年4月份林业局的领导来我家访问,看到我这样,问我有什么要求,可以和他们提,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能干吗,我告诉他们,我喜欢写日记,写东西,就是用最真实和最朴素的文字来表达我的人生,记录下自己的故事。但是因为文化有限,有时候很多字都写不出来,如果有电脑就方便多了,这样也许心情会开心点吧,至少有个发泄的地方。林业局的陈局长帮我安置了电脑,还有记者帮我在网上发求助。这是唯一值得欣慰开心的事情。开始我都不相信,也不敢奢望。因为我父母以前去各种机关求过很多人,那时候我只能趴在床上写求助信,我写了很多封,县民政局、扶贫办、残联、县政府等。
我父母是普通的农民,根本就不知道去找谁,找了也没人理,有的人是有心无力,为此,我感到无比的失望。为了不让自己那么绝望,能使自己的心好过些,自己找了几个理由安慰自己,世界上生病的人那么多,不要妄想,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可以得到帮助的,路上那么多乞讨的人,有很多人会围上去看下,有的人是去看热闹的,有的人会给个同情的目光,可真正能慷慨解囊的又有几个呢?
我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,所以我把心放平静了,让时间证明,来等待,相信上天是公平的,幸运也会降临在我的身上。自从陈局长帮我安装了网线、电脑,使我的心得到了温暖和慰藉,找到了新的生机,活着的激情,燃烧了我那冷却已久的心,那是从来没有过的喜悦。
回忆过往的几年,我得到了什么,又失去了什么,我们生活着又是为了什么?生活的意义又在哪里?
浑浑噩噩是一天,把所有安排充足去行动去享受生活又是一天。也许我们努力着、尝试去进步,是为了让自己感觉到存在的意义,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事可做有生活去追,证明自己的灵魂还没有完全枯萎,证明自己并没有被打倒。我听过我们为什么要努力的最好的答案是:我们的人生只有一次!我们自己才是当事者!
对于我而言,我没有任何资格去任性。因为我只是一个挣扎着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,严格上说连自己的生命都掌握不了,遑论什么任性。我只希望我能活好当下,活着的今天能顺心顺意地做些愉快的事情。或许在我看来特别特别值得骄傲和回味的,在有的人眼里只是一个手势的事。当我能理解这些,或许我会更睿智的理解与表达人生。我有敬畏之心、我有谦卑之性、我有淡然之怀、我也有狂傲之态。我不企望谁能真正理解我的苦楚,就像我也不能真正理解谁,但我会先认同别人先相信别人,这是人与人之间的起点!
在浩瀚无边的生命追逐中,痛苦与快乐只是我生命的载体。聆听命运的声音,遵循自己心底的选择。人生在世,无非就是顺心意。自己的人生自己作主,我只是不违背本心不让自己遗憾,至少努力过,便不会遗憾,仅此而已!
让人成长的永远不是岁月,而是经历和感悟!人只有经历了沧桑才会悟然一切。之前,我错了,生命不仅仅属于自己,它同时还属于亲人。当人的命运大起大落之际,当生命要终结之时,那个最悲切、最哀戚的人只有自己的父母。我再也不要把自己画在牢笼里,作茧自缚。与其把自己托在掌心,不如让自己自由的飞翔,哪怕让自己停立在生命起飞的枝头,去寻找一个方向,寻找属于自己的天空。
我喜欢文字、文字是我唯一的朋友,也习惯跟文字做朋友。因为只有文字懂我,不管快乐、悲伤,用文字试泪,用文字倾诉!在这痛苦的8年中,我心中唯一的希望跨越了身体的疼痛,那就是诗歌梦。即使是身体的阵痛阵阵袭来,我顽强地趴在床上写呀写,读呀读,写呀写,读呀写,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。
日记列表渐丰,却无人问津,心里也几度感到失落与沮丧,但我并没有因此就放弃写下去。
2013好运终于降临到我身上了,我认识了合管办的胡仁龙主任,他主动跟我沟通,他开导我、同情我、鼓励我、叫我继续写作,不要灰心,让我大胆的走出去,不要怕、不要自卑。他还亲自带我出去看风景找写作题材,并介绍李节老师、冯金陵老师、胡亚伟局长指导我写作。
冯老师是一个非常开朗的人,每次看到他总是乐可可的,他总是对我说,小丁,你要多读多写呀,如果你不写作,你的心就死了,一定要多读多写,在文字中找到乐趣。李老师告诫我,人要有风骨,不能有傲骨。胡局长告诫我,人不能万念俱灰,也不能踌躇满志。
他们的谆谆教诲,让我铭记于心,也让我感到我的天空不再是灰色的,尘封的心扉再一次打开,重燃了我对写作的热情。
后来有一回,我把写下的文字整理好,请学校的一个叔叔帮忙打印出来,在打印的时候,无意间刘明老师看到我的文字,他就向县作家协会的何成林主席介绍了我的情况。何主席听到我的事情,非常同情我的遭遇,还记得那是一个很冷很冷的冬夜,因为他有痛风旧疾,这种感受我与何主席是同病相怜、也感同身受,他蹒跚着来到我家,当时我心里真的不敢相信,我如此的微不足道,而他的身份….这么晚还特意来看望我,心里满满的感动与感激。
我坐在沙发上烤火,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,他问我能站起来吗?让我站起来给他看看,走下看,我说走不了,只站起来了一下,我脸通红通红的,挺不好意思的。他又问,治疗过吗?能治吗?我说治疗了,不行,没有办法治疗了。然后我就听到他哽咽的声音,眼泪流出了眼眶。他一哭,我脆弱的心灵也快要失控了,但我忍住了,我递给他纸巾,心里五味杂陈,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的亲人为我流过泪,他是第一个心疼我、怜悯我、为我流泪的人。
后来还请黄二甫校长送来他的书籍,我细细品读他的作品,那是一个多么淳朴的人呐。那夜后,冷却的心真被暖和了捂热了,也让我对人性有了新的认知与改观,这个社会还真有真情存在。
何主席帮我在《天岳》杂志出了个人小辑,生活上、精神上多次帮助我、鼓励我。也不知道是哪世修的福分,这世竟然遇到这么多善良、好心的人帮助。
今年3月,冯老师带我参加一个我娘家那边的民间艺术研讨会,来的都是省里的文化艺术大师。去之前,冯老师告诉我,县文联的刘主席会去,让我整理些写好的文章,准备给刘主席看,其实我心里没谱。经冯老师介绍,我认识了文联的刘亚敏主席,我和刘主席坐在同一辆车里,我简洁的介绍了下自己的情况,他看着我带去的稿子,而我尽量少说话,因为我怕说多说错了,失礼。当时我也特别的紧张,不善言辞。原来刘主席是这样平易近人、和蔼可亲的,他对我说。不要自卑,大胆的写,用自己真实的经历表达自己的感情。他送我一些很有价值的书籍,他的《点卯2011》我看了2遍,读了2遍,是那么的恰到好处。
随后,刘主席又把我的情况告诉残联的黄国富主席,随即与黄主席到我家看望我。看到我整理好的诗稿,黄主席对我说,写了这么多,身残志不残,努力写,我们支持你。正好当时省里有一个《草根诗人丛书》的项目,在冯老师的帮助下,日夜帮我整理电子稿。刘主席推荐我去参加,那天刘主席跟黄主席承诺,如果省里没有评选上,我们一定想办法资助你出这本诗集。
从4月份到11月份,半年过去了,我真的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,自己便打电话去问。没有评上,心情一落千丈。那两天,我没有出门,也没有起床,整个人都颓废了,眼睛都无力睁开。一天,我又鼓起勇气发信息给刘主席,告知他结果,随后打电话给冯老师。冯老师安慰我说不要紧,我跟刘主席商量下。刘主席说,承诺的事情一定想办法、无条件做到。绷得紧紧的心突然阔达些了。我也给何主席发了信息,告诉他我的真实的想法与意愿,他电话刘主席,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,刘主席邀残联的黄主席资助,何主席还建议与妇联沟通,他自己也表态会适当帮帮,因为黄主席临时有事不能来,打电话告诉我,他资助三分之一,其他的刘主席会继续想办法,共同来帮我圆我的文学诗歌梦。
我的第一本诗集终于付梓了。2017年5月23日,大雨滂沱,老天爷好像一刻也没有要停歇的意思,而县残联、县文联等单位在县新华书店大门口为我的诗集《为希望开一扇窗》举办的签名售书活动依旧进行。
一大早,我从衣柜里挑了一套最漂亮的衣服,怀着激动的心情,由妈妈搀扶着来到了准备好的签书桌前。大雨中,前来购书的不仅有学生、农民、政府干部、还有来自北京、上海、广州等地请求代购的爱心人士,更让我感动的是,有一位80多岁的老爷爷从离县城30多公里的塘湖赶来。我在快速签写自己名字的时候,我的眼睛里饱含着泪水,这泪水由感激而生,与漫天飘洒的雨融汇在了一起。我在想,雨啊,您好好的下吧,请把我满腔的痛楚和希望统统的表述出来!
从此,诗歌成为了我生命中缺一不可的调味剂。我不仅写诗、还学会了朗诗、演讲。并参加市残联举办的:“分享自强故事·点亮心灯前行”为主题的演讲比赛。在何主席黄主席刘主席的鼓励与督促中,他们对我寄予厚望,不敢辜负他们的恩与情呐!去学习演讲、了解演讲,经过一个月的努力,17年9月27日代表我们通城县参加此次全市演讲比赛,我做到了声情并茂的演讲,让当天的会场一片哗然,以96.8最高得分在全市荣获一等奖。
17年至今,在这五年里,生活与诗歌同时促使我努力,为了孩子,我要继续写,给我的孩子留下点值得纪念陪伴她的东西。对于我来说,出书真的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,但每每想想这些年受过的苦与疼,就没有什么可以击垮我前进的动力。
然而,从今年春节开始,我身体各种不适,正月初十晚上突然晕倒,家人打120送到医院抢救,前前后后进进出出几次住院,检查出静脉血栓,脚这几个月每天反复疼痛,天天熬夜夜熬疼得我喘不过气啊!到现在为止,疼痛难忍,去武汉协和住院治疗13天,白天打的杜冷丁屁股止痛针不管用,晚上打的吊瓶止痛针也还不止痛,转转几个科室,医生也是束手无策,最后几个科室的医生会诊给我建议一个手术方案,叫脊髓电激镇痛术,通过了解这个手术不但没有保障性,而且手术一次性费用要二十一万,还不包括后期的治疗,这些费用都不是我们家能承担得起的,关键手术后还要看能不能适应,如果排斥,等于手术白做。
看我犹豫不决,最后建议我出院去同济看看。因为疫情只能回来,一直疼痛,吗啡、杜冷丁、曲马多、盐酸替扎尼、EvE錠、加吧喷、普瑞巴林…所有的止痛药都失去药效,只能死撑硬挨,依赖性每天吃这些药,各种方式方法我都试过了,到处迷信拜神买纸烧纸都花了一千多块,心理作用…病急乱投医,死马当活马医...没办法,疼呐!
想着就这样过算了,不去挣扎什么,可又有些许不甘心呐!万一有什么不测,想想我的孩子,还是想出版给孩子留点念想,希望我的孩子在未来的道路上能更加坚强、努力、自信!
于是,我给何成林主席发了信息,表达我的想法,何主席知道我的情况后,建议我也跟刘亚敏主席发个信息说明我的状况与意愿。何主席把现在出书的情况与费用都设身处地一一解释分析给我听,平时生活上也是非常关心我的病痛,鼓励宽慰我,只要他能帮到的都尽他最大能力给予我帮忙,感激他啊!也曾几次想执笔写写何成林主席,无奈文化水平有限不敢下笔。
随后,刘主席给我联系到出版社,但由于费用问题,我自己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。一筹莫展之时,我想到了李节老师,拿起手机拨通了李节老师的电话,请教他出书方面的事宜和费用,他立即答应帮我找他认识的朋友熟人说我的真实情况,按最低的出版费帮我筹划出版诗集。第二天,李节老师跟他的爱人彭老师抽空来到我家,我把U盘交给他们,由于有700个页码,李老师提议分上、下两本集结出版诗集《与诗歌同行》,后续的事宜也都是他们夫妇帮我办理的。
书样出来后,李节老师又亲自送到我家,叫我自己校对一次,然后他们夫妇帮我再校对修改。又遇到写序的问题,李老师与我讨论写序有适合的人写吗?没有的话,他来写序。开始想请何主席写序,因之前上本诗集何主席写了序,这次再写不太妥当,随后在何主席几经帮助推荐下找到市作协的成丽主席熬了4个夜晚帮忙写序。遇到的问题都在他们的帮助下迎刃而解。真的太感谢李老师、何主席与成丽主席的帮忙。从13年认识李老师开始,一直都保持联系,李老师不仅德才兼备、还那么平易近人,说的话总是那么得体有道理,李节老师教我在写作上要保持自己的风骨,多写散文。推荐我的诗歌并带我认识他的文朋诗友,让我开阔视野。
所有的疼痛与不幸也不全部收获的是不幸!幸运的是我遇到了这么多善良的好人呐!
过去的14年里,我的生命除了等待还是等待,我等来了好多好心人的帮助与关心。我相信命运在关闭那扇门的同时,我坚信也会帮我开启另一扇窗,一切都会苦尽甘来,好的人事物也随之降临在我的身上。在白沙社区吴明霞主任与办理城市低保的胡国洪主任的帮助下,帮我们一家人办好了低保保障,生活也有所着落。我等到了婚姻,我等到了小生命的降临,我等到了痛苦渐渐从我的生命中慢慢减少。曾经的那些苟活于世、生不如死、万念俱灰的日子,我都走过来了,这些经历,或者就叫人生吧!
最后,我要再次感谢各位老师,各位领导,李节恩师夫妇、何成林主席,成丽主席、刘亚敏主席、红十字会吴霞主任、妇联吴迪主席、刘素华主席、共青团陶岳峰主席、残联李虎林局长、冯金凌主席、合管办胡仁龙主任、胡亚伟局长、黄二甫校长、周炜老师、吴林艳.....感恩有你们,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对我施以援手,帮我渡过难关,助我走出沼泽,给予关心,你们是我生命中的恩人,贵人。因为有你们真心真意、无怨无悔的关心与帮助,还有的我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,你们的帮助与恩情,今生无以为报,也无以言表,千言万语汇成一句:“谢谢你们!”因为有你们的关心与爱,我的人生才会变得有色彩。我会用感恩的心去感恩社会,活出我的精彩,与你们共同传承人间大爱!
湖北通城人,生于1989年,2008年因腰椎结核压迫脊椎神经导致截瘫至今。
2017年出版个人诗集《为希望开一扇窗》,同年代表通城县参加咸宁市“分享自强故事、点亮心灯”主题演讲比赛中,荣获一等奖。
2022年7月集结出版个人诗集《与诗歌同行》上、下册。
图文编辑:吴滟|责任编辑:胡颖|审核:傅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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